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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學期一開始,新上任的首席指揮何德明,就已明示本學期的期末公演,將只有協奏曲,不再穿插獨奏或小合奏,同時這些協奏(及合奏曲)也很快就拍板定案,譜子一份份地發下來,大夥兒看到這麼多豆芽菜的譜都傻了眼(以前還沒有這麼流行線譜)。以下先列出曲目及演奏者:


 西雙版納的晚霞    張士能 琵琶
 鷓鴣飛        黃裕鈞
 北方民族生活素描   張齊青 柳琴
 天鵝         魏敏裕 琵琶
 白蛇傳        張家銘
 新婚別        魏廷仰 二胡 朱世逸指揮
 秦王破陣樂      何德明 指揮

  這就是後來許多人傳頌一時的「霞飛北天傳新樂」的協奏曲之夜。共計六首協奏曲,一首合奏,當時團裡有這麼多的主奏人才,也算是十分難得。這些曲子除了鷓鴣飛及天鵝規模比較小之外,其他對樂團都可算是沈重的負擔。尤其西雙有三樂章、北方有四樂章、白蛇也有四樂章,光長度就快壓死人,還沒考慮到難度問題呢!

  至於當時的團員們,其實並不能算十分充足,尤其胡琴在新血補充不夠的狀況下,有些捉襟見肘。只是大夥兒都體認到能一次練這麼多好曲子是很不容易的事,因此為了未來遠大的目標,也就卯足了勁,全力以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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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這些演奏者中,還有一些是沒介紹過的,簡介如下:

1.張齊青
  她其實是我這一屆的,在前面的介紹中遺漏了。這位在國中時就和我同校的傑出校友,曾經拿過兩次省賽柳琴獨奏的冠軍,實力堅強。只是一般時候比較少來團裡,所以嚴格說並不太算是核心人物。她在練北方的時候,不斷地向指揮抱怨「能不能再快一點」,讓技術快要不行的樂團雪上加霜。

2.黃裕鈞
  當時大四,笛藝超群,早已是個獨當一面演奏人才。他苦心孤詣,遍訪名師,吹奏也已近職業水準。鷓鴣飛這曲子已不是第一次上台,在眾多吵雜的大協奏曲中,顯得古意盎然、韻味十足。

3.魏敏裕
  此人已可算是骨灰級的人物,大學畢業後當了兩年兵,又考上了農工研究所,當時正是研一的他,再度回來這個最心愛的園地,彈起琵琶,重溫舊夢....

 
4.張家銘
  這位在高中和我同年,大學卻變成我學長的傢伙,是我永遠開玩笑的對象,當然這也要搭配他能容人的雅量。可是為什麼他老是有這麼多「事蹟」可以供人「取樂」呢?....「學妹!妳一定是雙子座的...要不要看個手相?」這是他當年慣用的搭訕技倆


  這次演出還有一點有趣的是,當正式演出我們何大指揮上場時,大夥兒都看傻眼了,他竟然穿著一套燕尾服上台,後面真的有一把剪刀的那種,大家只好一邊忍著笑一邊演奏,好不容易才習慣。想像一下那個畫面,女生鳳仙裝男生壽衣裝的國樂團,配上一隻有點發福的燕子....我想觀眾也不是很能適應吧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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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總之這次的「霞飛北天傳新樂」總算風風光光地在社教館演出成功,也讓佳威、孝軒為首的建中學弟們看得目瞪口呆,直到進台大之後還在懷念著當年的盛事。然而一般而言都會在期末公演中挑一首曲子來比賽的慣例,卻並不適用於我們這位新銳指揮。他心中早已盤算好,要進行他的下一個偉大夢想──彭修文的流水操。

  這又是一條當時才剛在台灣演出過沒多久的曲子,於是託陳慶文老師去弄來了譜,就開始準備要練了。加上指定曲「豐年祭」,還記得在寒訓的六天中,兩首曲子就要練完。由於曲子真的很好聽,同時又是彭修文的名曲,能夠親自身為演出的一份子,那種想把它演好的感覺,促使每個人努力地練習,忘卻了排練的辛勞。到現在我仍然能夠常常回憶起「流水操」裡各個聲部的旋律。我很喜歡那種慢慢堆砌起來的音樂,另一首盧亮輝的「春」也讓我有類似的感覺。

  
  下學期,又是一陣「大活動後的倦怠期」,大夥兒好像對音樂、社團都是懶洋洋的。本學期的期末公演德明只排了一些小型的協奏,讓團內的其他新秀有出頭的機會,如江淑婷的「玉露珠」、陳昭菁的「塞上曲」、魏大倫的「評劇小韻」,合奏只指了「宮調」,其他就是大倫指揮的「旱天雷」及我指的「月兒高」了。這次的月兒高演得雖不好,卻是日後好幾年台大演出月兒高的開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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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隨著期末公演的結束,我們這一屆為社團奉獻的黃金歲月也即將進入尾聲,大夥兒都要進入「隨人顧性命」的大四生活,思考著自己的未來,想想也真是不勝唏噓。不過,下屆指揮及團長人選還一度發生難產的現象,差點讓我們這一屆棒子交不成....

  先說團長吧!本來我們下一屆就是人才比較少的「貧弱的一代」,可以說團長的最佳人選只有一個人,那就是主修柳琴的黃皎烈。然而他一直擔心當團長之後電機系的課業沒辦法兼顧,堅持不當團長,寧可做副手。於是東等西等,等到了一個並不是很常常在團內出現的黃寶儀(綽號:呱)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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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一開始大家還在想,這人是誰呢?而且團長一向是男同學擔任,這位女同學真的行嗎?然而在她當選之後,一切的疑慮都煙消雲散。呱同學堪稱是國樂團史上最能溝通協調的團長,在她溫和的特質及智慧的領導下,不僅團務運行順暢,而且團內絕少爭端。後來甚至舉辦了國樂團的第二次出國巡迴,同時也是第一次台灣學生社團進入大陸文化交流!

  至於指揮,情形也差不多。同樣是幾近內定的唯一人選魏大倫,就任意願不高,一度令人緊張下屆會沒指揮。我已經是大四了,雖心有餘而力不足。不過後來他還是答應了,不過暑期的澎湖巡迴則大致上是由我來策畫,這大概算是我個人的「臨別秋波」吧!

  澎湖的巡迴有許多二胡的學長好手參加(像王寶祥、王順泉等),於是我破天荒安排了久未演出的「山村的節日」。這首曲子練了很「虧」,因為速度很快、所以很難,練了很久,從頭到尾走完只花了三分多鐘,投資報酬不成比例,就單為了一個「爽」字而已。另外王順泉指了「長城合奏曲」,就是那個第一樂章演一下就跳第四樂章的「怪東西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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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這次巡迴還有件值得一書的事。六天五夜的行程,我只參與了四天,就飛回台北,因為即將赴歐洲旅行,要準備一些東西。正在怨嘆第五天該玩的都沒玩到時,沒想到回來的人說第五天晚上有人準備海鮮大餐招待,結果全團食物中毒。好在我先走一步,逃過一劫。據說當天晚上許多人捧著肚子哀哀叫,場面半是淒慘、半是好笑,詳情大概要查閱一下當時的日記本,上面有生動的描述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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